我执·报喜乌鸦

ooc，含私设

现代背景，大学至社会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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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多么轰轰烈烈地表白现场啊。

 

小樱感叹着，终于达到目的后也没有必要留在这看他们接下来的互动了，在离开前留下最后一句。

 

——这些话你应该先对佐助说。

 

是的。

 

原本鸣人计划的就是选一个恰到好处的时间将这些话对佐助说出口，可佐助最近总是很忙，还对他说出“困扰”这一类伤人的话。

 

鸣人转过身，看着佐助怔愣的表情，没再去管自己没出息的眼泪。

 

“抱歉。我不想成为你的困扰。”

 

佐助没说话，视线停留在从鸣人脸颊边滑落的眼泪上，阳光照在上面，显得鸣人的脸亮晶晶的，一点都不狼狈。

 

“原本我计划等你忙完后带你去酒吧。”鸣人吸吸鼻子，自顾自地说着。他有点害怕自己盲目地表白会吓到佐助，但这些话如果现在不说，不知道以后佐助还会不会给他说出口的机会。

 

“是我老爸的老师开的酒吧，我们乐队一直在那里演出。”

 

佐助想到刚刚和鸣人同行的人提到的名字，点点头，开口回应鸣人的自说自话。

 

“然后呢？”

 

然后鸣人的眼泪掉的更凶了，他感觉自己将一切都搞砸了。混乱的表白，误会自己的心上人，还对心上人发了脾气。这一切都不是鸣人真正想为佐助做的。

 

“我在台上很帅气——很多人都这样说过。所以我想如果你看到我在舞台上的样子，是不是就会多喜欢我一些。”

 

“当然，如果你不喜欢舞台上的我也没关系。我还能为你做很多事....”

 

佐助想得没错，漩涡鸣人就是个白痴。

 

他松开鸣人的胳膊。重获自由后，鸣人已经没有转身离开的打算，这会儿正手忙脚乱的擦着眼泪，试图掩饰没出息的样子。

 

“鸣人。”佐助叫出眼前这个人的名字，“你到底想对我说什么？”

 

那些该死的眼泪根本停不下来，鸣人用手掩住发红的眼睛，声音有些闷闷的。

 

“我想说我喜欢你。”

 

 

 

 

佐助没有喜欢别人的经历，但是被人表白的经历却不少。

 

从小到大有络绎不绝的人递给他信封还有巧克力，伴随着通红的脸颊，还有磕磕绊绊的一些话。

 

但佐助从没有遇到像漩涡鸣人这样的人。将表白搞得像一场责怪，责怪为什么佐助不喜欢他，责怪佐助为什么一直推开他，责怪佐助...

 

为什么不肯像他一样直面自己的内心。

 

佐助握住鸣人掩盖着双眼的手，调整着呼吸，尽量让自己平日里冷淡的语气温和一些。佐助能从那双泛着波光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没人会不喜欢旋涡鸣人。

 

就算他不喜欢甜腻腻的红豆汤，但这也不影响他喜欢旋涡鸣人。

 

佐助叹了口气，平生第一次从灵魂上屈服于一个人。

 

“走吧。”

 

“带我去看看你舞台上的样子。”

 

让我比现在还要更喜欢你。

 

让我像你一样，从此之后眼中只有你一个人。

 

 

 

 

15.

 

那些人说得没错，舞台上的漩涡鸣人就像个正在发光的太阳。

 

他坐在舞台上，一头金发耀眼的让聚光灯都黯然失色。他敲鼓的动作很大，摇晃着脑袋，因为剧烈动作而甩出来的汗珠飘扬在空中，落在佐助心里，将那片空间浸透。

 

“很耀眼吧？”

 

叫做自来也的白发男人向佐助的方向推去一杯柠檬水，佐助回过头看他，笑着点头。“是的，比我想象中还要耀眼。”

 

自来也连笑几声，冲着鸣人的方向比了个大拇指，舞台上的那小子目光一直朝着这里，穿过人群，直直地盯着佐助。

 

“看来他今天的表白很顺利。”

 

佐助闻言愣了一下，眼角的余光看着舞台上那闪闪发光的人，“没有，今天的他就像个白痴。”

“那就对了。”

 

自来也看着佐助疑惑的表情，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冲他笑着。

 

“男人只有在爱人面前才会露出自己白痴的一面。”

 

 

 

自来也先生说的也没错，佐助感觉现在的自己就像一个白痴。

 

Live的最后一首歌，井野将主唱的位置交给了鸣人。鸣人看了眼坐在吧台边的佐助，将手中的鼓棒抛给鹿丸，又从牙手里接过吉他。

 

鸣人调整了几下麦克风的位置，试音似的喂了几声。台下的观众反应很快，相互传递着将一个高脚凳递上台。

 

他的心跳很快，甚至抱着吉他的手都有些抖。隔着人群，他有很多话想对佐助说，但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之前那种急迫。

 

——Wise men say, only fools rush in

（智者有言）

——But I can't help, falling in love with you

（而我明知此情艰难，却仍一往情深）

 

吉他的声音很舒缓，鸣人的声音温柔又深情。

 

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佐助只能听见鸣人一个人的声音。

 

——If I can't help, falling in love with you

（但我就是不可抑制地对你着迷）

——Like a river flows, surely to the sea

（正如百川东流，终将归于深海）

 

旋律在大厅中回响，鸣人唱歌的样子和平时大大咧咧的样子有很大的不同。

 

歌声像流动的溪流在人群中穿梭，最终汇聚在佐助脚下，沿着他的身躯攀爬，最终钻入胸腔之中。

 

佐助紧紧的闭着嘴，生怕心脏从喉咙里跳出来。

 

——Some things are meant to be,

（有些事冥冥中早已注定）

——Take my hand, Take my whole life, too,

（请执我之手，我愿与你共白头）

 

这是鸣人计划好的。

 

带佐助到酒吧，让佐助看舞台上的自己，让佐助听自己的心。

 

唱到后面鸣人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不确定等这首歌结束后佐助会对他说什么，或许会讽刺他唱的真烂，又或许会直接转身离开。

 

但这些臆想中的结果对于鸣人来说并不那么重要，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鸣人想通了一件事。

 

——For I can't help falling in love with you

（我早已无可救药地坠入爱河）

——For I can't help falling in love with you

（你就是我的命中注定）

 

 

 

 

16.

 

鸣人从舞台上下来的时候，脸上挂着汗珠，他拨弄着头发，穿过人群径直走到佐助面前。

在吉它声落下的时候佐助就从吧台边站起来，此刻正站在人群末尾处等着他。

 

鸣人擦了把额头的汗，有些羞涩的看着佐助。

 

“你喜欢吗？佐助。”

 

和太阳一样的人站在他面前。佐助不知道鸣人是在问喜欢歌还是喜欢人，但在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下佐助只能向鸣人点头。

 

“喜欢。”

 

听见这两个字的鸣人笑容明艳。

 

可就在他想往前迈一步离佐助更近的时候，身后不知道哪位激动的狂热粉丝不凑巧地撞了鸣人一下。

 

自鸣人发现自己对佐助的心意后，他们的第一次身体接触是在几个小时前，而现在…

 

鸣人的眼睛睁的很大，在他眼前的是佐助放大的脸，他能从那双黑色的眸子中看到自己的样子。

 

他们在接吻。

 

不。这不能算是一个吻，只能算是个意外。

 

鸣人伸出手，想将这个可能会令佐助感到不适的亲吻结束。

 

出乎他意料之外，正当他想推开佐助的同时，他的手被佐助握住，紧接着他感觉到另一只手环上了他的腰。

 

然后佐助闭上了那双如夜色一般的黑色双眸。

 

这就是一个吻。

 

在这距离下，佐助能闻到鸣人头发上的味道，是香甜的橙子味。

 

又是佐助讨厌的甜味。

 

但这无法对他们产生任何影响，佐助将鸣人抱在怀里，用平生第一个吻回应他刚刚唱的那首歌。

 

If I can't help, falling in love with you。

 

这场在众人注目下的拥吻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佐助松开鸣人的时候，感觉那双蓝色的眼睛又一次变得湿漉漉的。

 

耳边是许多人的口哨声。

 

佐助伸出手，抚摸着鸣人的眼角，感觉着从眼角渗出的温热液体。

 

这家伙又哭了。

 

就像个…

 

“白痴。”

 

 

 

 

17.

 

宛如闹剧般的告白并没有对他们的生活轨迹产生太大的影响。

 

不过由于毕业期临近，鸣人大部分时间都只能通过简讯的方式和佐助培养感情，虽然这多少有点对热恋中伴侣的不负责任，但佐助向他表达了充分的理解和支持。

 

毕竟身为系第一名的佐助，并不想让伴侣成为一个无法如期毕业的滞留人员。

 

不过就算如此，鸣人也实在是黏人得过头了。

 

一直以来都非常保守的佐助，有时候会和鸣人在学校的许愿池，学院的天台，楼梯的拐角，甚至图书馆的书架间拥吻。

 

他总能在鸣人身上闻到不同的味道。

 

葡萄味的汽水，薄荷味的口香糖，还有鸣人身上香橙味道的洗发露。

 

“佐助！”

 

从录音棚出来的鸣人冲坐在楼下喷泉边的佐助挥了挥手，还没等佐助合上那本书鸣人就已经来到他面前。

 

鸣人坐在他旁边，只见他将一张空白的便签纸夹在书页间。

 

“忙完了？”佐助将书放回到包里，又从包里拿出一罐橙子味的汽水贴在鸣人脸上。

 

触感冰凉，应该是他刚刚在自动售卖机里买的。鸣人笑嘻嘻地接过来，顺势在佐助染上凉意的指尖上亲了一口。“嗯，都搞定了。”

 

“虽说是毕业晚会，但完全也可以当做是我们乐队的第一次校内演唱会的说。”

 

日光下鸣人的眼睛很亮，佐助侧着头看他仰着脖子，三两下就将饮料喝下一大半，满足地叹息一声后，像是想起什么向佐助的方向凑近。

 

“你会来的吧？”

 

最近正在进行课题收尾工作的佐助确实很忙。鸣人问的时候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意味，在佐助开口前又补充道，“如果全程的时间太长，你在九点抽出十分钟...不，五分钟也够。”

 

“虽然以后有很多机会可以唱给你听啦！”鸣人伸手挠了挠脸颊，目光移到喷泉上，又很快地回到佐助身上，“但毕业晚会这样的日子还是希望你能在。”

 

 

 

 

18.

 

——我会来的。

 

作出如上承诺的代价就是佐助必须拉着重吾和水月抓紧时间将收尾工作结束，作为临时赶工的报答他答应负责这两位同伴为期一个月的咖啡钱。

 

下周鸣人的毕业晚会估计也是他仅有的娱乐时间，收尾工作完成后他需要马上开始毕业的相关事项。

 

佐助实在不想成为一个比伴侣还要晚毕业的人。

 

然而就在他们小组提早提交课题时，大蛇丸告诉了佐助一个“好消息”。

 

“这个机会很难得。”大蛇丸的眼睛很锐利，他似乎清楚佐助犹豫不决的原因，“而且你应该知道，这件事的结果会直接影响到你的将来。”

 

如果没有遇到鸣人，如果鸣人和他不是现在这种关系，那佐助应该会毫不犹豫的将这件事答应下来。

 

但现在不同，一方面是喜欢的人，一方面是证明自己存在的机会。

 

佐助必须要从这两样之中选择一样。

 

不过从原则上来说，佐助根本不需要过多考虑。他一直努力到现在，不可能因为某个人的出现就推翻之前的一切。

 

他想起自己对鸣人的承诺，最终还是点头回应道。

 

“我会去的。”

TBC.

*歌曲来源为猫王的《Can't Help Falling In Love 》。

吉他版本为Ed 黄老板破站的吉他版本。（听到的我狠狠的代了！）

歌词翻译来源为云音乐。